不做罗特希尔德了!

“我为什么生来如此呢?”雷吉娜想,“当这些人在生活,当这些人在我身边恋爱并幸福着,我觉得他们是在杀害我。” ​​

【2019.4】恋人们的寝床 · 一(空条承太郎x花京院典明)

·日本战后背景,主要抄袭我最喜爱的森茉莉(不是)

·因为是抄的,所以大概也没什么逻辑(?)

·年龄操作,四部承三部花(大概8)

·后期可能有车,可能有dio花串场(助攻dio),不过目前没有。预订HE,我做人了!

·写不写得完我也不知道,争取吧,随便写写这样。

一、

 

花京院家的宅子搬进新住客的时候是初春。

春天以前,花京院总以为自家的空房间永远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为此暗暗感到庆幸。作为一个少年,他不如同龄人开朗,不太能接受忽然有一个新成员介入自己的家庭生活。何况空下来的祖父的卧室,向来是他堆积青春期绮思的好去处。祖父的卧室带有一间阳台,阳台毗邻大街,到了樱花凋落的时候,阳台上的栏杆便会被附近吹来的花瓣染成粉色,这时候倘若把椅子搬到临近栏杆的地方坐着,就会有樱花随风掉落在人的衣服上。念书之余的闲暇时光,花京院常常坐在这里,观察街道上匆匆来往的行人,将他们和四时变化的街景一道画在自己的画布上。他画好油画之后,通常也放在阳台上晾干,因为他的母亲不喜欢颜料的气味,觉得那对健康有害。阳台被花京院视作自己的私人画室,祖父的房间里更是堆满了各种各样属于花京院的东西,从弃置不用的颜料、高中学生被严禁阅读的外国书籍,到印着女明星照片的杂志、颇有几分情色意味的成熟女性的写真,总之,花京院完全把这里当做他的第二个房间,而且由于很少打扫,这个房间比他自己的房间更让他觉得安全。因此,当花京院得知家里的那间空屋子居然要被拿来招待一位可能会在此停留几个月的客人,他首先感到的是秘密被人窥见的轻微的羞耻。

客人是受邀前来的,据说是花京院父母在海外的的旧识,花京院没有见过。在见面之前,他对这个名叫空条承太郎的人并无好感,毕竟除了承太郎之外,他的父母还从没有这么热情地邀请过什么人来家里居住。这固然是由于空条承太郎为人可靠,性格沉稳,有一半的英国血统,在相貌方面有点像外国人,不过,更加重要的是,空条承太郎是海洋学的博士,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准备在大学里谋一份教职,如无意外,他很快就能当上讲师。可以预见,这仅仅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将来会有十分辉煌的前途,一位学者的存在,无疑会给花京院家相对平常的门楣增添一些光彩。

空条承太郎并非没有自己的住房,相反,外祖父乔瑟夫·乔斯达给他留下的别墅不亚于花京院家古老的豪宅。但由于继承的手续出了一些问题,遗产的分割目前没有进行完毕,承太郎暂时不能搬进那栋房子。花京院的父母接到故人回国的消息,又听说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住所,便极力邀请他在前来自家小住。他们夫妇的家离大学很近,又十分清静,承太郎考虑过后,却之不恭地接受了。当花京院得知消息,已经离承太郎正式搬来只剩下一天的时间。

他在第二天放学之后第一次见到空条承太郎。那天他向往常一样冲进大门,快步走入玄关,在客厅里听见女佣们交口称赞客人的外表。父亲还没回家,母亲则去厨房监督饭菜,花京院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和饭厅,走上空荡荡的楼梯,在通往二楼的拐角处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侧身对着他,正站在暗处抽烟,他穿白色大衣,一头黑发明显是烫过,想必就是那个很受欢迎的客人了。花京院绕到他的身旁,朝他看了两眼,楼梯上光线不好,男人又在室内戴着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故而一时间看不清他的容貌,直到花京院走到楼梯顶端,向下一望,才发现这个男子眉眼深邃,面部轮廓极其肖似西部片中的男主角。在宽阔的额头、微皱的眉毛和紧闭的窄唇之间,流露着一种忍隐、坚毅的气质,那似乎是经历过许多不寻常的事情才能锻炼出的气质,男人是个不寻常的人。

花京院打量着他的同时,承太郎抬起头来,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他夹住香烟的手指看起来笔直而有力,动作很像夹住一支笔。在浅白的烟气中间,花京院瞧见他与单纯血统的日本人不同的、孔雀石一般的蓝绿色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京院觉得他的睫毛也比一般人的更漆黑、更浓密,颇有几分异域风情。承太郎完全是个成熟的大人,只凭借这短暂的对峙,花京院便判断出自己无法与他较量,他在承太郎面前失去了气势。之前那种先入为主的偏见、一定要为难对方的顽皮心态,也就随之一扫而空了。

“是花京院家的少爷吗?很抱歉要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请多关照。”

承太郎认出花京院的学生制服,对他点点头,低声说道。可能是抽烟的缘故,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花京院本来想直接走开,又怕那样未免太没有礼貌,平常地回答道:“请您多关照才是。”就转身走上了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的晚饭,花京院没有去餐厅吃,而是让佣人端到了房里,他还没有习惯和新来的客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母亲虽然对他的不够热情感到略为不满,但不愿对他多加责备。晚些时候,父母和佣人们都回房休息之后,花京院才觉得好像没有吃饱,于是从卧室溜出来,去厨房找有没有可以当做夜宵的水果,他意外地在寂静的客厅里碰见了承太郎。承太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睡,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借着二楼漏下来的微弱灯光,盯住墙上的一小幅油画,观看着。

那是花京院刚考上高中之后不久,所临摹的塞尚的风景画,现在看来还太过生涩,用色过于外行,结构也颇多纰漏,当时的花京院却对这幅作品引以为豪,亲手将它装进画框里,挂在客厅的墙上,之后由于习惯了它的存在,不曾动过把它取下来的念头。然而被承太郎看到这幅作品又是另一回事,花京院撞见对方欣赏他习作的一幕,未免有些窘迫。尤其是承太郎那煞有介事的神情,更让他有种当面被老师点评了作业的不自在的感觉,承太郎似乎察觉了他的心事,转过头望着他。

“我在房子的其他地方也看到了几幅临摹的画,应该都是你画的吧?”

“是的。”花京院回答,眼睛没有看承太郎的脸。“我以前有空闲就会画,是我的爱好。”

“那么,我屋子里那几本关于绘画的书也是你的了?”

花京院想起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由于需要隐瞒的东西比想象中的更多,把几本不太重要的书放在承太郎的房里了。那些书大多是讲近代各个流派的演变和介绍画家的,也有素描和油画的作品集。花京院平常会临摹其中的风景和人物,里面有他比较喜欢的几个画家,他还特地折了角,做了标记。他以为承太郎不会注意到,随便地将它们塞进柜子的一角,没想到对方敏锐地认出了这是他的东西,尽管不是可耻的事,他的脸还是略微地红了。

“是我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放在您那里吧,我最近要考试,所以大概没空画画了。”

“不,没事。”承太郎说:“可以借我看看么?”

“您请便吧。”

花京院说完,就走出了客厅。等他从厨房回来,承太郎仍然在那里,站在靠近玄关的地方,一手端着烟灰缸,又开始吸烟了。真是个怪人,花京院摇了摇头,从他背后走过。这次,承太郎正朝玄关外面若有所思地眺望,没有向他搭话。上楼梯的时候,花京院还是忍不住瞥了承太郎一眼,他把白色的风衣脱掉了,露出里面棕色的毛衣,他有着看得出锻炼过的好身材。昏暗的深蓝色夜晚中,承太郎手里香烟的点点火光和吐出的苍白烟气十分显眼,令人联想到深夜出没的磷火与幽灵。承太郎本人便是个幽灵般神秘的沉闷男人,不过,这样的人花京院倒是并不讨厌,不如说,他还很喜欢承太郎那种不与人套近乎,说话也不绕圈子的直接个性,承太郎确实不太热情,但正是这样的距离感让花京院感到舒适。

花京院从母亲那里听说承太郎到过巴黎等地,曾看过一些画家的真迹,其中就有他临摹过的塞尚,他对承太郎更感兴趣了。承太郎去过很多国家,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风景,与不同民族的人打过交道,这向来是花京院所向往的,作为一个高中生,他缺少这种自由。和几乎所有这个年纪的学生一样,花京院对无聊的学校生活感到厌倦,画画也只是他打发烦闷日常的一种手段罢了。他羡慕承太郎那样的人生。

这天晚上,花京院参与了家庭的晚餐,即使刚回国不久,承太郎吃饭的样子还是和日本人一样,完全没有外国做派,又让他觉得亲近起来,在饭后甜点的时间,大家一起吃布丁和冻过的水果那一小会里,花京院很客气地请承太郎讲一讲他在世界其他地方的经历。承太郎讲了,花京院期待地听着,承太郎讲他曾穿过埃及的沙漠,沙漠十分寂静、炎热、危险,到了晚上又变得寒冷而荒凉。但是那沙漠之上的天空,失去了云雾的遮翳,却有着多如恒河之沙的星辰。没有钻石耀眼,但却比钻石更久远、比钻石更高贵,那些遥远的,在数亿年间恒常存在于此的,五光十色的星辰。

空条承太郎讲到这里,想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把沙漠上空奇妙的幻景比喻给没见过的人听。就在这时,他第一次发现了花京院的眼睛。他第一次凝视这双眼睛,花京院第一次引起了他的兴趣。花京院趴在餐桌上,眼睛望着他,他正在认真地听着承太郎的描述,少年的、清澈的、由于激动和欢乐而显得晶莹闪烁的眼睛,与星辰一样美丽,又与沙漠上空的星辰不同,触手可及。承太郎被他这幅天真热情的模样深深打动了。

但他没有说,承太郎没有做出任何一个比喻,与花京院那时的眼睛相比,其他的比喻都是拙劣的,可是要说“埃及的星星就像你的眼睛一样美”也非常奇怪,承太郎说不出这样的话。

不过,从这一天开始,空条承太郎暗中留意着名叫花京院典明的少年。他十七岁,将要升入高二,身高一米七八,头发烫卷,还染成红色,不知道有没有违反学校的规定,倒是挺漂亮的。他是个可爱的少年,空条承太郎对花京院在心里做出了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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